随着我国迈入老化社会,老人长期照护工作成社会必须正视的问题。本地性别平权组织,妇女行动与研究协会(AWARE)表示,大部分老人长期照护工作全交由家中女性照顾者负责,主要原因包括外劳对医疗照护知识的限制,加之正式照护系统未充分善用,造成女性负担增加。
AWARE 近日释出一项报告,其报告邀请22个家庭中的老年照顾者与22位来自学界、医疗专业、照护系统工作人员、以及家居与社区资源服务工作者进行深度质性访谈。
报告指出,大部分老年照顾工作落在女性身上,据2016至2018年的劳动力调查,因家庭责任而离职的女性,增长了9巴仙,从26万3000增长至28万6500。
杜克-国大医学院资深研究员Rahul Malhotra博士也指出,2011年的一项相关调查发现,大部分75以上的老年人均由女性照顾,其中大多数为老年人的女儿、媳妇或妻子。
他表示,“根据研究所显示,我认为在照顾系统方面仍存在性别偏见”。Malhotra博士解释,这是因为亚洲社会包括新加坡所存在的传统价值观,在亚洲社会,无论是小孩或是老年人的照护工作通常都交由女性进行。
他也指出,目前正在进行一项相关议题的大范围量化调查,其初步结果显示老年人的主要照顾者仍以女性居多。
长期照护工作影响女性就职与经济状况
据报告指出,照顾者一旦增加其照护工作的时间,对照顾者的职业状态产生若干影响,而且由减少工作时数逐渐变成完全退出工作,因此也影响了照顾者的经济状况。
由此而言,很多女性在失去工作后,等同失去收入与贡献公积金的能力,许多受访者认为他们至少损失了63巴仙的收入,意味着每年约损失5万6877新元。
另外,高额医疗费用增加每月开销,根据报告指出,要照顾一个三项日常生活活动无法自理人士(Activities of Daily Living ,简称ADLs),每月平均都要花上866新元,或是每月家庭收入的22巴仙,但事实上,多于三项ADL的人,其平均开销就高达1917新元以上,或占家庭收入的64巴仙。
日常生活活动,指一个人为了满足日常生活的需要每天所进行的必要活动,包括进食、梳妆、洗漱、洗澡、如厕、穿衣等,功能性移动包括翻身、从床上坐起、转移、行走、驱动轮椅、上下楼梯等。
Malhotra博士:调整弹性工作安排对照顾者极其重要
为此,AWARE 在报告中提出八项建议:对私人照护服务进行规管与发牌,包括定期进行突击检查与评估,并公开评估结果;拓展更多群集支持服务,确保照顾者能够获得相关医疗照护资讯;设立家庭照顾者的国家数据库;引入弹性工作安排成法定政策;提供老年照护、家庭照护假期给夹心阶层照顾者;引入反年龄和工作场所歧视政策;提供照顾者支援津贴;修改终身护保(CareShield Life):降低符合三项ADL的资格条件、列入失智症、保费设定不分性别、提高支出水平。
对此,Malhotra博士再次强调许多女性选择离职是因为家庭照护的责任,因此维持弹性的工作安排能够舒缓照顾者的压力。
他表示,“不仅仅是表面上的调整成弹性工作安排,而是必须确保雇主是保持支持的态度,让员工能够放心,毫无疑虑向他们提出调整。”
Malhotra博士亦阐明,尽管近五至六年来已出现许多日间照护与家庭照护的服务,但事实上照护的品质是照顾者选择的关键。他也解释照护的品质与成本是相对对立,所以两者之间必须要进行沟通与协商,才能让照顾者清楚了解自己的需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