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加坡大量引进廉价劳工,至2017年12月,外籍劳工总数约为136万人,绝大多数从事“肮脏、劳累和危险”的3D职业,填补了劳力结构上的空缺,也降低工资成本,对经济增长扮演重要角色。

本国劳工受到劳工法令等保障权益,但是我国客工遭剥削问题长期引来人权组织诟病,他们被招工代理征收昂贵中介费导致债务缠身、拖欠薪资、扣留护照甚至暴力和性侵事件,都藏在新加坡经济繁荣的表象下。

客工并不在劳工法令保护范围,也不受工时限制局限,甚至有雇主假冠客工“经理”虚名,实则规避付加班费的责任。普遍这些客工教育程度不高,加上雇主往往扣留护照或克扣薪资加以挟持,使得客工唯有容忍唯命是从。

2016年6月,孟加拉籍移工拉曼就为了遵守上司的指令,让自己遭受无可挽回的代价。当时,他被指示清理双溪登雅一处蓄水缸,入口沙井非常狭小,拉曼也反映缸中有异味,但是被上司斥责在找借口不想做,拉曼唯有硬着头皮接下任务。

拉曼和同事携带卤素灯下井,就在拉曼打开卤素灯时,不幸发生了,卤素灯电源与缸中气体产生反应,引起爆炸。拉曼的同事被震出外面,但是困在缸里的拉曼顿时被火海包围,造成73巴仙严重烧伤,昏迷3个月。

阿曼经历一系列手术,重建他的眼、鼻和耳朵,移工经济人道组织(HOME)为他众筹得1万5千新元

社区行动网络(CAN)负责人、社运分子范国瀚在其脸书揭露,当拉曼准备出院时,他的同事曾有意说出真相,却被老板勒令回家,这是企图掩盖事实的一贯做法。

再者,执法单位对知情者的保护极少,出头帮受害者,往往会被雇主施以其他形式的惩罚,例如更多的工作量、被革职等等。

受害客工索偿,却被要求测谎

“人资部在询问拉曼时,似乎把拉曼被当作骗子般,即使他经历严重身心灵创伤,都是他自己造成的错。”人资部甚至要对他进行测谎,相信是为了确认他不是为了骗取工伤救济金。对待本地劳工肯定不会动用测谎仪。

范国瀚感叹,本地政府、救济组织在回应客工争取权益时,往往抱有“假定弱势者想欺诈体制”的防卫心态,可是从不关心这些客工的想法。

即使“福利诈欺”在新加坡的个案并不显著,但有者仍捍卫对客工抱持怀疑态度,可避免“资源被浪费”和维持体制公平,是务实的做法。当这些真正面对困境的客工伸出手求救时,往往是这种“务实”态度形成阶级对立的歧视,让这些客工的声音被忽视。

出院后的拉曼,成为HOME的志愿者,协助孟加拉同胞们处理、翻译工伤意外索偿的问题。根据人力资源部的调查,资方和监工违反了工地安全和健康法,有关美化公司可被罚款50万新元,总监被罚两年监禁或20万新元罚款。

雇主罔顾拉曼的性命安全,后者换来的代价沉重。过去拉曼月薪仅为540元,但如今拉曼无法正常工作,他也不能继续居留新加坡。他欠下万余元的中介费,甚至家乡的亲友也被骚扰。

目前,除了职工会、HOME、客工亦重(TWC2)等单位,一般雇主鲜少容许客工在公司内自行组成公会,这导致客工无法凝聚力量,捍卫劳工平等权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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